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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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蝶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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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品簡介
作者簡介
目次
書摘/試閱

商品簡介

缺書多時,再版上市。
吳明益自然書寫長銷散文集。

《蝶道》2003開卷年度好書獎.金石堂年度最有影響力的書
《聯合報》「讀書人」版人文類年度推薦書.「網路與書」年度非讀不可推薦書

他的散文,是光之舞踊,是詩之饗宴,為這個海島帶來了祝福與希望。任誰都願意敞開門窗,迎接從原鄉攜回的信息,也迎接這位膚色有著光澤的原鄉人。-陳芳明
不管上卷「六識」的書房冥想,或下卷「行書」的島嶼旅次,這樣謹慎而偉定的書寫,無疑地醞釀了一個美好風格,一個不曾被記錄過的美聲。-劉克襄

《蝶道》是吳明益繼《迷蝶誌》後,持續以各種模式的書寫來探觸自然、放馳想像,思考環境倫理的創作。從上卷「六識」到下卷「行書」,作者藉長篇散文來結構自然與人文的隱性聯繫,以手繪反芻觀察,用攝影凝視經驗。
而「蝶道」的賦名,既是生物學上蝶飛行時在空中釋放氣味所形成的隱形之路,也是關於蝶的種種言說,或者,也可以說是意圖通往內心「野性保留區」,那條尚在磨合、摸索、宛如活物的──與自然的相處之「道」。

作者簡介

吳明益

有時寫作、畫圖、攝影、耕作。現任國立東華大學華文文學系教授。

著有散文集《迷蝶誌》、《蝶道》、《家離水邊那麼近》、《浮光》;短篇小說集《本日公休》、《虎爺》、《天橋上的魔術師》、《苦雨之地》,長篇小說《睡眠的航線》、《複眼人》、《單車失竊記》、《海風酒店》,論文「以書寫解放自然系列」三冊。以及圖文書《三隻腳的食蟹獴與巨人》。
 
作品已譯為二十多國語言,曾獲法國島嶼文學獎小說獎(Prix Du Livre Insulaire)、日本本屋大賞翻譯類第三名。並曾入圍(選)英國曼布克國際獎(Man Booker International Prize)、法國愛彌爾.吉美亞洲文學獎(Prix Émile Guimet de littérature asiatique)、德國柏林影展Books at Berlinale(Berlinale - Berli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)、日本星雲獎(Seiun Awards Nominees)海外長編部門候補、《Time Out Beijing》百年來最佳中文小說、《亞洲週刊》年度十大中文小說、香港紅樓夢獎專家推薦獎等。
 
國內曾獲臺北國際書展小說大獎、臺灣文學獎圖書類長篇小說金典獎、《聯合報》文學大獎、金鼎獎年度最佳圖書、臺灣書店大獎,並多次入選「開卷」、Openbook年度好書及其它媒體年度選書。

目次

彩圖

上卷.六識
-趁著有光
-在寂靜中漫舞
-愛欲流轉
-櫻桃的滋味
-死亡是一隻樺斑蝶
-我所看見聽見的某個夏日

下卷.行書
-達娜伊谷
-目睹自己的誕生
-往靈魂的方向
-當霧經過翠峰湖
-言說八千尺
-行書

附卷.後記
-後記.衰弱的逼視
-三十種相似蝶類手繪比較圖

書摘/試閱

〈趁著有光〉(節錄)

光在你們中間為時不多了,你們應當趁著有光的時候繼續行走,免得黑暗追上你們,因為在黑暗裡行走的人,不知道往何處去。-《新約聖經.約翰福音》,12:35
林布蘭坐在房間中央的地板上,姿勢很不舒服,正把他親愛的生命畫進靠在一個籃子上的大畫布中去。「哦,」他頭也沒抬的說:「你們來了嗎?請原諒我,但這光實在太棒了,所以我認為應該馬上開始畫。」-房龍(Hendrik Willem van Loon),《林布蘭時代》(The Life and Times of Rembrandt)

對我來說,光與色彩的啟蒙部分來自林布蘭(Rembrandt Van Ryn,1606-1669)與蝴蝶。
從小我對色彩所知甚少。小一的時候我被健康檢查的護士告知,你的眼睛紅綠色弱喔。那個一直認為我多多少少具有「繪畫天份」這東西的級任老師遠比我傷心,他隔一陣子就要我去保健室再檢查看看「是不是好了」,直到有一次保健室阿姨不耐煩地大聲對我說,「色盲是好不了的啦,跟你們老師說不會好的啦,不要再來檢查啦,煩死了。」
我眼底的視錐細胞,無能完整地捕捉光所映射出來的彩色世界。色彩的野兔慌張奔跑,電位傳到大腦時脫了序。
在某種程度上,世界是光所建立的,沒有光,一切的色彩與形狀都失去意義。色彩意味著反射出不同光譜的元素,光穿透角膜、泅泳在水晶體裡,而後顯像在視網膜上。視網膜裡的「視錐細胞」(cone cells)是理解光的基礎,它們既替我們將世界與視線的描圖紙對準,也替我們抓住色彩。正常的色覺狀態應該是「三色視」(trichromacy),對紅、綠、藍三種基本顏色都敏感,而且能將它們適當混合為世界上色,就像在那個柔軟的水晶體裡,藏著一套完美的調色機器一樣。
不過,真正色彩的全然盲者(color blindness)很少很少,多數人只是色弱。我就是紅綠色弱,在X染色體上缺乏了部分辨色的能力,像來到世界時把某些色彩的行李箱忘在路上。
光沒有顏色,但它啟示顏色、點亮世界。有時候我想像著,從一億五千萬公里外那枚總是熱騰騰的恆星所傳過來的光,是如何在各種不同生命形式的「眼」裡,創造出一個個既相似又內化的獨特宇宙?而到底到底,是否有人能理解我紅綠色弱的眼所看出去的世界呢?
關於光,林布蘭在十七世紀就意圖捕捉,並且捕捉到過。據房龍那部「虛構」了一個祖先與林布蘭對話的《林布蘭的時代》裡,林布蘭發現「光」的經過,就像光的存在本身充滿著祕密的意味。少年林布蘭常和父兄在風車磨坊裡工作,當有陽光的日子,風車的轉動使磨坊內部產生奇妙的現象――在百分之一秒的時間裡,磨坊會失去光亮,而後光再次充滿。風以平穩卻不規律的速度旋動風車,形成一明一暗的節奏:風的節奏、光的節奏。我在林布蘭的畫冊裡看到過一幅「有風車的風景」版畫,那不規則的線條彷彿一種視覺性的風,輕輕
吹動著存在於某個極度安靜時空裡的「父親的風車」。
林布蘭發現「光」的那天他正在風車裡注視著被捕鼠籠抓到的一群老鼠。風車旋動,光線明滅,他說:「突然間我感覺到這籠子不只是像我平日所認定的掛在光線或空氣中,而是由一大堆不同種類的空氣所包圍的,而且還有許多種顏色,黃的、藍的、紅的,還有一些我們畫家所用的混合色。我們用各種顏色來講故事,像另一些人用言語及文字來說故事一樣。
但那天的磨坊裡實際上是沒有顏色的,至少沒有我自小就熟悉的顏色。老鼠籠前面的光線與後面的不同,左邊與右邊的光線也不同,每種光線每一刻都在變。當然我所說的光線就是空氣,我真正的意思是充滿了我們房間、屋子及整個世界的空間――我們呼吸及鳥兒飛翔的空間。這時我突然有了一個意念,這個空間――空氣――是否真有我們所謂的顏色?而這顏色是否可用顏料表達出來?」
在不斷的實驗後,他發現自己漸漸能掌握「光」,他的畫中人從此以後能「真的坐在一個房間的椅子上,而不是靠在一個布景上」。而畫中的天使也看似「真的飛翔於天空中,而不是騎在一朵死板的雲上」。
林布蘭用色彩表達那不可見的「光」,那包圍著我們、想像中的存在,而又無法證明實質存在的物事。那形諸我們肉眼能力之外,那空無一物,又點亮所有的流動祕語。
我非常迷戀一幅林布蘭在1628年的自畫像,青年林布蘭的眼神躲避在後斜面光的陰黯裡,彷彿某種意識的深井,讓人不斷追索而縋陷進去。為了畫出那一頭捲髮上散漫的光點,林布蘭用畫筆木質的尖端,將髮絲一一擦磨出亮點。
在林布蘭為數甚多的各種職業人物的肖像畫與聖經故事畫中,窗外太陽或燭火的光線總是以最溫柔的方式,讓骨骸肌膚底下的靈魂透出神采。他對提香(Tiziano Vecellio,1485-1576) 掌握光與色彩的筆觸十分傾心,晚年畫風便愈來愈貼近提香,往往讓我們訝異「提香色」的重現。那似乎總是「未完成」的筆觸,使得油彩在畫上像隨時要流動起來――曾經在提香眼裡所燃燒的光,秘密地移轉到林布蘭的畫布上。林布蘭畫出了房龍所說的,「應該是無生命(只不過是畫布塗上顏料)卻有生命的物體。」那被光所潤澤的一切,在畫布上以「不會熄滅」的模式生存著。
我甚早就著迷於林布蘭畫裡的光,年少時寫過一首可笑矯情的詩叫〈疊影〉(一種把幾個影像疊在一起的暗房技術),裡頭有一句就是:「疊以那鋤了又生底林布蘭斜光」。曾經極受貴族青睞的林布蘭晚年並不如意,他的「光」並不那麼被人理解,略顯黯淡的色澤與保留筆觸的實驗,也不甚合乎當時荷蘭講求明亮節奏的審美風尚。將畫裡的世界視為真實世界,缺乏現實世界理財概念的林布蘭終於破了產,每天要投入十幾個小時作畫來追尋光與償還債務。
《林布蘭時代》裡被房龍安排來主述的「房龍醫生」說,林布蘭死前要求他唸一段《舊約》上雅各與天神摔角的故事。當房龍唸到「那人說,你的名不要再叫雅各,要叫以色列,因為你與神與人較力,都得了勝」時,林布蘭注視著他費了極大氣力才舉起來的手。曾經有各種油彩透過那雙手,在畫布上找到自己的位置,就好像那些色彩本就宿命性地該塗抹在那畫布上,而不是從岩石礦物裡提煉出來似的。林布蘭看著那雙手斷斷續續地複誦了最末一句,而後死去。
因為你與神與人較力,都得了勝,單獨一人,但最後都得了勝。

有時候我想,蝴蝶的飛行在生物學、物理學、經濟學……以外,必然還有某種屬於「光」的部分,既是那些學門所難以表達的,且不會隨著一隻蝶的死亡就飄逝的物事。這或者是我這些年在尋訪蝶的道路上,唯一認真地以為的物事。
文字是否也能像林布蘭的畫筆一樣捕捉那「光」呢?那在我眼底掠過的活生生的蝶,會不會在我以文字書寫時卻「死」在紙上,而成了另一種不得飛行的標本?我不曉得,所以行走,所以觀看,所以聆聽,所以書寫。
幸運的是,這些年來在各處走動時,偶然在意識上確實感受到某種「光」的隱喻。比如說,一個靜靜的午後凝視著一隻停在發出酸味的鳳梨上吸吮的流星蛺蝶。
2001年夏天七星生態保育基金會的林意禎教授與江孟蓉小姐跟我接觸,希望我能寫一本關於士林官邸的導覽手冊。我原本對人工化的花園有一種抗拒感,特別那裡曾是政治人物的「御花園」。但江小姐的話打動了我,她說,不一定要用介紹物種的方式導覽,我們希望能帶進另一種觀點,用比較文學性的方式導覽。
用文學性的方式導覽一個專制政體解禁後的御花園?這是否可能呢?將近一年的時間裡,我大約每周或隔周來到這蔣介石過去的官邸花園,那排列整齊的園藝式花園的深處,有尚未開放的主建築,和一池七星生態基金會以「人的觀點設想其它動物觀點」所構造出來的兩公頃大的生態園。雖然設計者盡量以原生植物來營構,以吸引官邸後山的生物進入,但在接觸之後我才了解現實執行與想像必然存在著差距。畢竟,來這裡的遊客多半還是純粹的公園散步者,他們視野性為雜亂,要求植物像小學的課桌椅排列得整整齊齊,厭惡蚊蠅,走在公園裡和走在捷運站裡的速度一樣快。這使得生態園必須使用某種「誘餌」,使得參訪者有觀察的聚焦點:放置腐果以吸引蛺蝶及鞘翅目昆蟲的餵食臺、偽裝的朽木、廢棄石堆、蝙蝠箱、等待鍬形蟲產卵的腐土木箱、管狀的「人工蜂巢」,以及用來做為誘蝶蜜源的外來種光葉水菊。
雖然那距離我想像的「人工自然生態園」有些差距,但在一回又一回的實際觀察裡,我也逐步理解到這些裝置至少透露出某種都市人的善意。生物研究者對生物的觀察與研究,成為某種「邀請」的基礎,這些裝置意味著相當程度對生物習性的「理解」才能設計出來。而一旦設計不當,生物們也會「拒絕」邀請,使得誘引裝置成為空洞的笑話。在每周一次的觀察裡,我漸漸發現一些生物接受了這種善意,生命對摧毀牠們生存環境的人類,並不存在著絕對性的敵意。
就在那個距離士林夜市只有十分鐘路程的所在,我曾經遇過之前僅看過數次的三角蜻蜓與彩裳蜻蜓,而第一次,毫無懷疑地見到流星蛺蝶。(那之前在野外有好幾次,我都無法辨識急速飛過的是否確實是流星蛺蝶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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